韓寒是我們所熟知的80后著名作家,曾寫過一些經典勵志的文章,那么關于韓寒勵志的文章都有哪些呢?一起來看看吧。
關于韓寒勵志的文章:什么是好,什么又是壞?
小野在很小的時候從她奶奶這里學會了一套評判標準,那就是害蟲和益蟲。有天我正吃飯,她突然從旁邊飛身而出,口中大喊一句,害蟲,打死。然后一只飛蛾就被她拍死了。
我大吃一驚,說:我去,小野,這是不對的。
這句話的結果就是小野又學會了一句“我去”。
她說:我去,是奶奶說的。
這是我一直想和她探討的一個觀點,但我想了很久也沒找到合適的措辭。為此我和我母親還爭辯過:對于那些蟲族,所謂的有害與有益都是相對人類而言,但你讓小孩子有了這種二元對立非黑即白貼上標簽即可捕殺的想法,并不利于她的身心。我母親反駁道:那蚊子咬她怎么辦,難道還要養起來?害蟲就是害蟲,小孩子不能好壞不分,《農夫與蛇》的故事你聽過沒有?
毫無疑問,這事一時爭不出個結果。但小野飛身殺蟲讓我很生氣。我站了起來,以前所未有的嚴厲再次責問她:你可以么?你可以這樣做么?
她從未見我如此,退了一步,有點畏怯道:它是壞的小動物,它是蒼蠅。(那時候她把一切在空中飛的小昆蟲都叫蒼蠅。)
我突然思路開朗,構建出了關于此事完整的哲學體系:什么叫壞的,什么叫好的?傷害你的小動物就是壞的,不傷害你的小動物就是好的。這個飛飛的小動物傷害你了么?你把它打死了,它的家人找不到它了,會很難過知道么?你不可以傷害它們,如果它們沒有傷害你,知道了么?你這樣做,它會很痛苦,所以你錯了,你要做那些讓它很快樂的事情,你知道么?你想想,如果你找不到家人了,你會難過么?
也許是我語氣太嚴肅,小野突然一句不說,兩眼通紅,凝滯幾秒,瞬間大哭了出來。
我沒有即刻安慰她,繼續追問:你說,你做錯了么?
小野已經哭得沒法說一句完整的句子,但抽泣之中,她還是斷斷續續說,我錯了。
我上前撫了撫她的腦袋,語氣緩和道:那你現在要做什么呢?
小野哭著走到那只飛蛾那里,蹲下身子說:對不起,你很痛苦。
看著她好幾滴眼淚都落到地板上,我心疼不已,更怕她為此反而留下更大的心理創傷,便心生一計,說:別哭了,我們一起幫助它好么?
小野噙著淚水,道:好。
我把飛蛾撿起,帶上小鏟子,牽上小野到了一片土地。我挖了一個小坑,讓小野把飛蛾扔了進去,順便也告訴她,這是飛蛾,不是蒼蠅。我教小野把土蓋上以后說,這只飛蛾以前是個動物,現在它死了,我們把它埋了起來,它就會變成一朵花,變成另外一種生命,就不會再痛苦了。小野,你快去拿你的水壺來,我們要澆水了。
小野飛奔入屋。
我瞬間起身,跑到十幾米外摘了一朵花(罪過罪過),折返回去,把花插在剛才埋飛蛾的地方。完成這個動作,小野正好提著水壺從屋里出來。她走到那朵花前,驚詫得說不出話。我說:你看,就在剛才,它變成了一朵花長了出來,說明它已經原諒你了。
小野破涕為笑,依偎到我懷里,說:它這么快就有了花。
我親了她一口,說:是啊,我們又是它的好朋友了。它很快長了出來,說明它很快樂。
小野開心地笑了。
我說,別難過了小野,那只飛蛾變成了花,現在就像我們一樣快樂。
夕陽灑下,我抱起她,走向遠方。我想,所謂教育,也許就是這樣,愛與耐心,加上孩子能明白的方式。這世界不是那么好,也不是那么壞,但這世界上的很多東西不能只用好或者壞來形容。初秋,已經開始吹起涼風,但此情此景能溫暖一切。
她輕輕貼到我的耳邊,說:嗯,爸爸,那我們再去打一個飛蛾吧。
關于韓寒勵志的文章:寫給每一個自己
人的處事風格和性格不是一成不變的,尤其是16歲到30歲之間。
我寫過一些不錯的文字,也寫了不少爛文章,無論狀態起伏,無論風格轉變,都是一個人的成長歷程,誰人能在20xx年的青春里保持紋絲不動?
十七八歲時,我居然說,活著的作家中,寫文章論排名老子天下第二,現在想起來都臉紅,更讓我臉紅的是當年我心中那個第一居然是李敖。
我少年時裝酷,追求語出驚人,這些話現在看來,很多都惹人厭惡,甚至還惹我自己厭惡,把各種傻話挖出來,總會擊中不同的人。誰沒有年少過,你在宿舍里說過的那些蠢話,你在樹林里幼稚的表白,現在拿出來可不都得笑死,沒有人永遠和過去的自己一致,除非你不再成長。
接觸過我的人都知道,我面對生人其實靦腆拘謹。這點從小到現在都未改變。也許我把性格里的另一面都發泄到了賽車和寫作中。只要不是被踢走,我在一支車隊一效力就是五六年,有合作的地方只要沒有意外都會一直合作下去,酒店都選熟悉的住,吃飯永遠去那兩三家,點的也永遠是那幾個菜。我性格就是這樣。也許因為我選擇走的道路太不一樣,充滿未知,所以我很希望在日常生活里沒有變故,不再有陌生的事物。我口才不算好,有人把我十幾二十歲時的電視采訪都挖了出來,挑了回答得差的問題和木訥的地方拼接在一起,以驗證我是一個草包。
是的,我在很多地方笨拙,嘴皮子也耍不好,所以我選擇了寫東西。面對鍵盤,我擁有自己的世界,就像我倒車經常撞,停車老停歪,但戴上頭盔,坐進賽車,我依然是個好的車手。這就是我的性格。人的性格未必一面,也未必必須符合其他人的設定。每個人的境遇和脾性都是不同的。你不能拿著標尺先裁量自己,再去宣判每個與你尺碼不同的他人是偽劣產品。
我反智么?是的,我反弱智,我還反各種束縛人的體制。我學歷低,學識差,也有很多的缺點。我有惡趣味,但我最怕無趣,我口無遮攔,但我最恨道貌岸然。我常說錯話,得罪人,也常道歉反思。此番我又發現我17歲的書中有一句話錯了,那就是七門紅燈,照亮我的前程——紅燈永遠不能照亮你的前程,照亮你前程的,是你的才能。
在很多的采訪里,我常說一句話:人,可以不上學,但一定不能停止學習。我也常說,為了避免早期作品中模仿他人的痕跡太重這個缺點,我不再看其他人的小說,但一定不能停止閱讀,只有閱讀,才會進步。硬要控制信息,斷章取義,我也沒有辦法,也許我們讀著不一樣的書,走著不一樣的路。我只是選擇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,為了寫作,我影響了學業,最后退學;為了賽車,我又幾乎放棄寫作,不計代價,孤注一擲。我運氣好,都做得不差。
每一個人,我相信造物者一定賦予你特殊的才能,很多人只是沒有發現而已。也許此刻,有很多莫扎特正在編程序,很多舒馬赫正在寫文案,很多張曼玉正在當前臺,很多李開復正在做中介……我只是比很多人幸運,找到了自己喜歡又適合的。同時我也有很多比你們蠢笨的地方,怎么學都學不會。每一個人,縱然缺點一身,但必然有一些地方是長于他人的,那是你區別于他人的標記,也是造物者公平的地方,就看你能否找到這些標記。
沒人能讓所有人滿意,所以讓自己和你中意的人滿意就可以了。你所判定的一切,也許就是你自己內心的投影。人生就是一個不斷接納和拋棄的過程,就是一段迎接冷眼嘲笑孤獨前行的旅途。KO不了你的,也許讓你更OK;沒讓你倒下的,也許讓你更強大。我也將盡我所能,向在乎我的人創造各種東西,絕不向厭惡我的人解釋這是個什么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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